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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迹——艺术本在的低语》
2013-03-30 来源:大连澄见文化艺术有限公司 作者:于振立 浏览次数:2240

 

    足迹亦生迹,迹随足行生意,恬然之图式——亦为足心,足得体道,体心在天,天体为一之迹映相自然确存的是——艺术本在的低语——迹的是——。

 

    是——真是——是绘画艺术的故里,是生于事,是而实而事是。明露迹的是事实,是混沌有序时空化生尘积的“质”的是。混元之始空寂之谷,是无极生太极,太极生阴阳,点始划开后天紫河轮转之迹的是。是点破、偶得、希望、指向信号,恐惧,明镜耗散,期待、消亡等一系列流程在时空图式化生的事是的是,不是文人书画笔下的意象表达的抒情意味非是,不是德法新旧表现主义的“意识流”,“沉层心理”的干枯,孤独生命,深闭固拒自然环境的绝望噪声的实用情感的是,也不是波洛克、德库宁显露自我随意构成追寻效应的流逝之是。塔皮埃斯虽接近是,但仍然在以现成品同绘画材料做对象生涩地扭拌工作,而不是“参万岁为一成纯”的绘画本体载体量度,仍然是“以己”对环境做符韵律假设?这里是指人生都是艺术的“充实不可以已”的是“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独于天地往来的绘画幸存功能传递实在信息迹的态状的是——观可观、触可亲、意可生、念可存、飘可思、玄可见、神可摸到三元一就的是,是“毫末之在马体耳”的心动神往,迹留的是。个体生命稍纵即失,宇宙生命生生不息;真言在于艺术家不能在“流污”之中打转,乃是在不遣是非,涵容万籁一划天开的是。是恍惚窈暝运游无始无末之一气——时点、时弦、时缺、时暗、时劫,机理入微化万物为一体的是。是刀笔油彩为物,暝暝自化不知端倪,若孺若驰。气流不塞,不期然而然的神天一气贯之地五行运于土终始于土的迹的是——艺术家事实是虔诚的守迹人。

 

    迹心一体之天成,是东方艺术之大道,其心迹的流畅不息是喜优哀乐化一运游明境朗然的发射心电图,是假于异物,论于同体之其肝胆,遗其耳目,反复终始,修然而家,修然而来之所始,不求所终,不婴烦恼,除私执、归天真,即视之不见,所之不闻,搏之不得之“夷”、“希”、“微”之原子盈大宇宙的心迹——即物,是有以无生,物以形生,形以精生,精生于性,性生于魂,魂在天心,天心生于暝暝,即虚极广大而大之要神明觉之周行律式的物迹。艺术家之在《方地》的框架下推、拉、执、厌、驻、戈、撒、泼、倾、磨、擦、染、涂等涵吐化游的行使是拥抱天道的亲吻,是三胫、二十八脉、万有八千余孔的一气化游万籁生于白板的揭幕人——执物使者。迹心一体的东方艺术精髓,在于“守黑”——守护虚空之极中显相,“有”的“神”,即“知白”之迹——空而有之的迹,即“玄牡门”,“用之不勤”的物的迹,尤如宇宙之博大的深远玄,又是自体的见闻觉,而不是书家的二维时空的墨迹,也不是文人丹青飘洒建构,更不是泛行世赏读各种新旧“主义”。

 

    “迹”是物,是心物,是艺术家偏爱的“物”的材料在方布为天,施以“打劫”般的神入化游,若七上八下,若五音合生,六游七返,九归一始……现场记录记着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劫难后的物的迹——是人体自身气化通溶万籁之劫难后的相——艺术家行为后的新物,绝不是现成材料积含的抽象的物,是纯粹形而上的行为的物。是操心、焦虑、忧患、狂喜化一,寄情的质迹的物,是群灵聚魂的凝固的枯梏之物——即心瘟慰寄到能亲、能辨、能触的神逸之质之迹。假山假在人为,而假山冠上雕塑大名又显拙作——自然而天成之物的迹之体,是三元一就的实在所为,文王的后天八卦正是以“变易”呈焦虑、操心的人为主体设计的,如“三”象征天地人之三才,太极为“一”,“一”而不用,用“二”等,“数”在“理”中映象,相生、相克、相溶化——之万物,正是艺术家生成的机缘,即在恍兮惚兮窈兮暝兮之中方生、方觉、方澄、方明出尘的天籁之迹的物。

 

    嘘迹——物的熵之迹——火克木归土的状——艺术的金的天国——见体之迹。桌子上一盒烟灰、与焦河古城的照片、红山采集的氏砾、挂在墙上枪弹皮、被墨水染透了生宣、腹空食欲绝的姿态,抓不住存不下的过去的脚印,断了头生了锈的刮胡刀片,都在露而静默于神游的过程,是圆周归一的景观,是偶于再生的虚体之迹,其宁神之守正是图解了存在时间始生、消亡、流逝、浅见、生灵的五行——即墟土而始,墟土而归的在,体迹的在宇宙间,由万埃而结,“一气”化游,入埃尘之孔,即“孔德之容”为道是从。这道正是人道之心迹之气游,况且地球又是大态下的一小尘埃,这不变的埃尘,使宇宙生生不息,吾何而不游。这游正是体游,何状自体已游,应该说这游是上下五千年之一瞬化一之游于目前,是目前,在游于物,即与物——而不是是与不是之间的物,是它,是已,是万物的虚迹的物见体。东方的艺术“传统绘画中”“守虚”一味追求空无虚,在易碎的纸上用一味的笔墨。做“飘洒”、“逸格”的生显,同德法的当下表现主义一样,只做到了显迹,而不是前面说的实在、亲见、亲闻、亲触的虚迹之物之体——有厚度、有量有体的似土可抓的虚迹。文人千年谈“恬淡”、“神逸”,却没有从根本上理解老庄为代表的乐土艺术精神的“道大”——“大若远”,远若逝之背后留下神化之厚薄之迹的体。虽然不要若大鹏展翅九千长三千宽三千之雄态,但绝不是麻雀之态草虫之相!西方的水彩画不媲油画,实属量小所致(这里的量是指体量),文人画之中尽管“骨法用笔”,见体见物,但没能发挥材料,即物质在艺术中的自在价值,留下实在的虚迹般的质迹之体,“是处其厚,不处其薄,居其实,不居其华”,处其厚、实、在、实在的虚迹的质的材料美的迹的绘画艺术作品的真言之在,正是华夏艺术结果之言,是东方艺术的“留白”。

 

    无通无,物接物——混沌初开生有之时迹的幻象——“冲气一为合”的“气”与“物”、“接”正视人是敬物而来,即敬自体,玩自体始终之道,老子七十六章说的“人生之柔弱,其死坚强”,在于他前面曾言“柔克刚”的敬玩的自然存在,即敬强、克强、强伤,而自己伤,这一减一的道理在于留体,留下若水火生克,阴阳消升,顺逆往来,声音相随有无混成的过程的厚迹之体,这里的“过程”与“体证正是主体在敬玩物质中现场表记”。所以艺术就是在“敬与玩”中实现自体的动机。“玩物质即敬物质,敬在玩中,敬与玩无间,敬与玩为一,无人本一体”。天地化育即在刀笔油彩之中,在“玩物质自得其乐,其得其身,自得其神。”仲尼良言:“善游者数能,忘水也。”即在敬玩中达到身心两忘,如若径荡。

 

    这里是东方抽象艺术的归魂图——敬正是在玩物中生,玩即在物而无中有。“有无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的译释再显,厚积的虚迹是无极,有多大道法才能生相应的迹的物之作。清净之虚体的绘画本在永远不会改变,生灭是自然之道,凝固于虚地正是解释气的在,东方的水墨画可以厚迹积——物相的真迹,西方的油画也可以淡化造型——水油一体之虚空之真物之迹。西方仅有德库宁几位少有的大师才接近“天地母”的东方艺术的真谛,而那些企图在绘画本身的“独立而不改的方地上”视自在材料不顾地扭近更多花样的“现成品”,这与“敬无关,而是在玩另一种游戏,即足球场内不能同时打排球一样。”

 

    淡迹在文人笔下称为“淡墨”、“淡痕”之飘逸于自体之体心迹的映照。我说的淡迹是主体入虚寂静笃,是心迹在万分之一秒的突然爆光——在大彻大悟恍惚中的显露,是修养生息的灵坛,是淳朴洁明的入浑,淡化迹的态,不是流俗时间的现在和当前,是万籁勃发与流逝时空的“环孕”告知,是入自身素朴平淡而天真的露面,在瞠目结舌明澈透底的对言中浅见——是在凝固了的心迹、刀笔、材料在画布上做恬然淡淡的即泼、即撒、即染、即合、即收、即擦等工具材料在主人淡化利益目的下生烟。在“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平淡素朴的执使下把郁勃愤悱之气发为纵横之笔端。然而平淡素朴不是指作品的平淡乏味,是主体忘身、忘魂,“和其光同其尘”的修心养神中艺术的显相才会是明镜般的自自然然、窈窕穿凿万事之堑遇,通行贯扁万物之窒塞——这是我的抽象,而具体绘画的后学而偶得浅见,留给朋友的“过生日的礼物”——当然作品是主要礼物。

 

                                                    大连金南路

                     振立手记 1991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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