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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为潘钺写的文章
2013-03-30 来源:大连澄见文化艺术有限公司 作者:于振立 浏览次数:2255

向爹娘交代的劳作

                                         ——中国画坛新崛起的新人——潘钺

                                                         ·振立·

 

    叩门,有声。听招呼而无见人进屋的那一次.刚从付家庄游泳归家的烈日当午,懒散疲惫的四肢无力去关开那说是安全挡风的门,来者必是亲。何苦涉足前迎?我在朦胧中重复地呼唤:”“进来”。而没见理睬。只好抬起那不情愿的腿在晃摇中龊足门口。但见一位与平常去年一样的打扮,矜持有点哆嗦的表情使那有点棱角的脸上生的红润。胸前抱着一捆肯定是中国画的作品的他——庄河人,名潘钺,挨饿那年出生,一位在高中学习成绩出类拔萃,但脾气比西班牙斗牛还犟的他,偏爱上了艺术。自谋职业,不去考任何大学。而胡涂乱抹,他自信地说是愿望的画作。就是他——潘钺。我目瞪口呆地亲睹了这边远的小镇的青年,是在1989年中国现代美术的探索者中脱颖而出的艺术家。在中国美术馆轰动国际的“现代艺术展”中,他的《给紫薇大帝的第一封电报:女娲诗意地栖居在大地》等四幅巨作,忍受千里之外租车顶受风寒之苦,诚恳地奉献给首都观众春节的礼物。首先震动了那些博识的评委们,得到了中国艺术研究专家们的围观与品评和接受,毫无疑问列入在编辑中的中国现代美术史大全《抽象艺术》画集中,并成了重点的肯定的人物之一。发表在《美术》89年第七期上由博士张晓凌介绍的中国当抽象艺术一篇的文章中成为不多的当年艺术家代表人物之一。他的名字在我在京学习期间见到的关心艺术发展的学者与友人们之间传开了。“真天才”“东北也有人”“大连人不简单”等评语一时间成为首都画坛上不大不小的震动。当然,本文还没发表之前他的父亲也许还在翻白眼呢!

 

    马克思将艺术家定义为理想的人,大概在于他超越了所有门类的创造性的能量上吧?他在《艺术的产生》的文章中讲道:手变自由了,……而且由于这些遗传下来的灵巧性的愈来愈新的方式运用新的愈来愈复杂的动作,人的手才达到这样高度的完善,在这个基础上它才能仿佛凭着魔力似的产生拉斐尔的画,托尔瓦德森的雕刻以及帕格尼尼的音乐。潘钺的烦恼,狂喜,焦虑大约也是为了这双自由发挥的手在忙乎吧?进山沟、去海湾、新华书屋、图书馆、展览厅留下了他恋人般的脚印,一会从家的画室溜走,一阵风从西藏考察归来。在京作画的房间中度过了半年的“氓流画家”生活的他——在没有文凭并自称研究生活动的他,全身心地倾吐了他对艺术的深刻的爱。成功与失败似乎并不介意,一捆捆纸、一桶桶油彩、一只只的铅笔在拆、撒、画的没有进行他说是非常理性的描述中。他爱一反常态,他爱重新组合,他爱别人认为的成功之作在分秒中化为灰烬。更爱熟思,倾听和感觉之间。当然他爱常说一句话:“我的手真笨。”——正是这双自称笨的手为大连的光彩和中国艺术发展做出了奉献。

 

    前几天他出现在我家,凝神地读我桌上的简历。苦相地哀叹自己总是失败,没有大作问世。这种“以死为生”的勇气在那些喜于获奖和借来西服装绅士的画家们是成正比的。他临走时只说了一声:“等千年见。”他远去的影子令我祝福,他向爹娘交代了他勇于奋进和忘我的探求真谛的精神。但愿他能向大连足球健儿们那样卧薪尝胆努力拼搏——在归家的路上——二十一世纪美术舞台上创造奇迹!

 

1990年春节家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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