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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艺术展,留给了乌镇什么?
2016-06-28来源:作者:大连澄见文化艺术有限公司浏览次数:2789

 

    一场艺术展,让乌镇在2016年上半年成了中国当代艺术界的明星。作为首届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主策展人的冯博一对这次工作成果的总结是“还可以”。他为展览定下的基调是“雅俗共赏”,邀请来包括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达明·赫斯特、荒木经惟、弗洛伦泰因·霍夫曼、隋建国等人的作品,展览的艺术家阵容堪称豪华。他也坦承在实验性、学术性、话题性上,首届艺术展是有所欠缺的。对于2018年的第二届,他和团队也已经有了新的想法,力求与本届拉开距离。在本月26日邀请展正式落幕,新京报专访冯博一,谈及艺术展给乌镇留下了什么。


  没想到消费明星的作用之大


  新京报:作为主策展人,参与整个首届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你最大的体会是什么?


  冯博一:我们大概有两个体会,一是能在乌镇这个地方,也不是美术馆,而是中国最小的行政机构,做出大规模、国际化、规范的当代艺术展,把国际上著名艺术家的作品带到乌镇,应该还算可以。另外我比较有体会的是,所谓消费明星、消费名人(“大黄鸭之父”弗洛伦泰因·霍夫曼等)的作用之大,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这回参观展览的观众大概有两类,一类是来旅游的,正好赶上了,还有相当一部分是专程来的,有些艺术学院组织师生来看。作为策展人,我对这个也是挺欣慰的,说明展览本身是有些作用。我也做过其他展览,但现在大家介绍我都说我是乌镇艺术展的策展人。大概也能反映出展览本身还可以,如果觉得不好可能不会这么介绍。


  我不喜欢特晦涩的展览 还是希望能“雅俗共赏”


  新京报:像你所说,展览的观众有很大比例是游客,这是否是你选择很多国际知名艺术家作品的原因?


  冯博一:对,我的策略还是先造成影响,消费这些明星,让人知道乌镇有这个展。实际上这还是一个温和、保守的展览,从学术层面,前沿的角度来说,没有引起更多的争论,提供更多的话题。


  另一方面,一个展览也不可能涵盖过多内容,如果是更加实验性、前沿性,有更多学术讨论的那种展览,在观众接受层面会受到影响。


  我也是比较注重视觉性的,我不喜欢特晦涩、特难理解的展览,给观众造成屏障,你一定要进入到上下文,看很多艺术家的资料才能理解。我还是希望能雅俗共赏,毕竟乌镇的观众群游客为多,跟以往美术馆相对固定的观众有差别。


  知名艺术家的作品不合适,下一届就不要了


  新京报:下一届还会延续“雅俗共赏”的基调吗?


  冯博一:第二届可能会有大的变化,更强调实验性、社会性,甚至事件性,更突出学术层面。目前我们考虑的主基调是有更多的话题性和问题意识。这不仅是针对乌镇,针对中国,更多也是国际性的问题。现在是全球化的时代,全球化和在地性的关系怎么体现?我们可能不会特别强调展览和乌镇这个地域的关系,会更强调全球化。全球化的某一方面是一体化、地球村,另一方面也是怎么体现在地性。全球化传播还有时差问题,这种时差不仅针对中国,还有其他地方。我们接下来这两年会密切关注整个格局,做调查研究,找到一个切入点,一个既国际性,又跟中国有关的主题。


  新京报:未来会不会有更多乌镇定制的新作?


  冯博一:我们也在考虑2018年,希望绝大部分都是新作。这次有2/3还是旧作品,有些艺术家的几件作品来来回回地展,虽然是不同策展人。我们还是希望尽量是主题展览,有新的感觉。2018年的规模和场地会继续扩大,我们可能不是去增加艺术家的数量,而是定制新作,让作品的展示更充分,空间利用更完善。也不一定找很多有名艺术家,更多是作品和我们主题的关系。当然也要考虑预算。一个大的展览全是新作,按惯例要提供材料费,人家还要来考察场地,也都是现实问题。


  第一届更多是选人,像达明·赫斯特,我就想他能参展,但我们没有挑选作品的余地,比较被动。第二届如果知名艺术家提供的作品不合适就不要了,可能找一个不那么有名,但主题更吻合的。这回有15个国家的艺术家,下回范围会更广,我想有南美的艺术家。我希望下一届力求新面孔、新作品。


  艺术对乌镇的影响是潜移默化、逐渐发酵的过程


  新京报:乌镇现在已有戏剧节、当代艺术展,未来还会有建筑双年展。这些文化活动办过以后,你认为能切实地留给本地什么呢?


  冯博一:我举一个例子,乌镇有一个当地的高中生想出国留学,看了展览以后,他在入学考试时就写了关于这个展览的文章,后来他被中央圣马丁录取了。我举这个例子是孤例,但它的确发生了一些作用。还有些游客来乌镇,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的展览,很多专业的学生是奔着大腕来的,名字知道,但没见过原作。我觉得这种作用和影响是潜移默化、逐渐发酵的过程。


  乌镇的陈向宏先生不仅仅是满足于打造一个具有江南水乡特色和历史痕迹的旅游景点,他反复提出怎么能兴起小镇的文艺复兴,凭什么只有大城市才有艺术展、戏剧、电影。我就提出文化艺术的民主化,其实就是说在全球化的时代,不同地域的人享受文化艺术的不平衡。第一届我们谈到“逆城市化”,当代艺术、戏剧都是奔北上广大城市,在国际上也是,我们能不能吸引人专程来乌镇看展览、戏剧,你想看就得来。


  【乌镇将留下哪些作品?】


  在西栅景区展出的约翰·考美林的作品《任何方向》(Anyway)、安迪·莱提宁的作品《铠甲》(Armour)和刘建华的作品《标准》(图2)以及在北栅丝厂展出的尤布工作室的作品《塔寺》(Pagoda)已由艺术家无偿捐赠给主办方。


  展览结束之后,它们将与另外五件参展作品:理查德·迪肯的《我记得(二)》(I Remember II)、弗洛伦泰因·霍夫曼的《浮鱼》(The Floating Fish,图1)、隋建国的《凝露》、奇奇·史密斯的《新月飞鸟》(Crescent Bird,图3)、张大力的《愚公移山》一并成为乌镇的艺术藏品。


  其中,约翰·考美林的作品《任何方向》、安迪·莱提宁的作品《铠甲》将在乌镇西栅延长展出,刘建华的作品《标准》迁至北栅丝厂展出,弗洛伦泰因·霍夫曼的《浮鱼》将迁至高端乡村旅游度假区乌村展出。


  【数读】


  “乌托邦·异托邦——乌镇国际当代艺术邀请展”在经过三个月的展出后,6月26日在乌镇落下了帷幕。截至6月23日,北栅丝厂展区累计迎来了104327名观众,还有百余万景区游客参观了在乌镇西栅公开展出的作品。


  在艺术展期间的27场公共教育活动吸引了从北京、广州等地和江浙沪周边地区的社会各界人士逾3800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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