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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与投资》采访于振立
2014-06-03来源:大连澄见文化艺术有限公司作者:大连澄见文化艺术有限公司浏览次数:4726

 

                                         

 

记者:您“自逐”的这个行为,很多人都有很多不同的理解,您自己如何阐述?

 

于振立:“自逐”与美国诗人金斯伯格常用词“自我放逐”的意思异同,亦似司马迁、彰颺的“游侠”独来孤往的(即奥利瓦的“游牧”)形象,只不过,自从自我意识的梵高、塞尚至康定斯基等现代主义大师们无一不属于“自逐”状态,尤其杜桑、博伊斯、沃霍尔等后现代(以上等人物统统被美国批评家丹托认定抽象主义时代)大师们,皆在从“有意味的形式”中走向了“繁多”(栗宪庭)、“有意义”(易英)的隐喻,打破艺术与生活的界线,统称实验艺术时代。

 

我89年退出“现代艺术”大展,洗心革面式的以“自逐”展开了后抽象(后现代思维空间)以解构自己以往的画中用笔,从中国文字书划中解放出的《点划具像》的高浮雕意味的实验。93年的个展后参加《中国油画批评家提名展》期间决意不到北京去,在大连郊外建立自己的工作室:首先为了保爱好旧作;脱离单位控制,放弃大一统的价值观;实验自己独立自由的能力,从“一无所有”的“自囚”(即自逐),到发现问题,寻找新的灵感,把自己当成材料置身于人们认定的“失败者”、“疯子”、“逃避”、“隐居”等等。但是,在这期间“自逐”性的再次“上山下乡”之“出”,是秉承着93年个展前言中说的“出来进去之踽行”的艺术与生活态度,有选择参加象征“进去”的首届“上海艺术双年展”、“形而上抽象艺术展”、“中国首届艺术三年展”等数个身份另一半之“入”,我这期间除了在继续探索我的原创性、高浮雕性抽象艺术实验外,也是我更系统阅读以朱青生为代表的“什么是现代艺术”等各种艺术、哲学、文学、神学、医学、儒道佛、易老庄等理论,并将手记做为天天思考及展开的空间。我欣赏栗宪庭为代表的模糊性身份倡导各种艺术家“部落”的“不合作”(这三个字是蔡元培先生在北大最后一次辞掉校长的宣言),亦是后现代艺术家自主自由性选择的常用词,“上梁山”生活态度,清除某些艺术家不纯正的“学术”、“责任”、苟且追名逐利的“大师”,扫清门前雪,走真正自己脚踏的路,故称放得下,睡觉香。

 

                                        

 

记者:在大黑山上,您运用工业原料创作营建房子的作品然后我又发现您的架上作品材料运用也非常特别,对您来说,材料对于创作到底意味着什么?

 

于振立:首先必须更正的是,不是运用“工业原料”营建房子,而是一种修为性的、化废为宝的把东倒西歪的自然遗石、都市拆除的旧废料、捡拾沟坡左右的空瓶子、磨盘、轮胎、电视屏及各种可经风化的日用废弃物打造护坝与房子或装置性雕塑。由于我重塑身份,展开了广交各种阶层朋友,用书法、小品交换材料,后来发展到向全市各部门如政府机关、学校、报社、部队、警察及亲友等寄出“收集空瓶子”的公开信,得到普遍响应,这是“社会雕塑”性质的行为艺术活动,用当代哲学家哈贝马斯的话说,一切皆可商谈、交流,如把我用了一年时间将三十幅抽象新作馈赠与社会各种有关系往来之人为实验,并以个人之力为大连“8+1”办过五次各种形式艺术展,倡导国际性框架下个体艺术展出,可以说都是我的“重建家园”,各种“材料”组合部分,称“精神建筑”。

 

艺术家赋予材料,即砖瓦石块自身在说话,则是杜桑以“小便池”始,后来博伊斯将其发展了材料生命的多样型,乃至扫树叶、保护树林、在海滩沙地作画,后被水吞噬等等,致使“现成品”成为艺术家创作的“材料”,多以隐喻地倾诉或批评社会及文化艺术,知识分子行为(福柯与萨义德等哲学家)重审智慧在场,任何材料或行动皆在艺术家的调整后成为艺术自在。

 

记者:“自逐”这次展览我理解为是您的一次艺术创作梳理,随着时间推移作品形态内容多变,这种变化来源于哪里?

 

于振立:我是自小养成的“悲情”性格,愿意独立孤为,不仅仅是因为父亲的双目失明所致,小时候到少年家境周遭贫困,但家教及各种文明影响很深,要强、摆脱困境、保持谨慎、谦和与健康,至今未曾更变。不结仇、不报复、相信他人,会自我纠正,对自己过不去是我一贯作风,所以我多变的艺术形象都是建立在左瞧、右看、上下自我找毛病的习性上,希望再见时有新的形象出现。那么这次以表达十八年多的“自囚”即“自逐”及三、四层回顾性展出,也宣告或判我“死刑”,除了“营造”房子及环境艺术要至死续写外,我的高浮雕抽象将继续开展,因为有话要说。至于其他艺术生活就随缘,相信寒冰中藏新生命。你说的变化来源,对我来说是我生命中日常与社会交感产生激情与孤独思考的生发。

 

                                          

 

记者:您对您现在的生活现状满意吗?能否给我们描述一下您现在的生活状态呢?

 

于振立:上个世纪末刚到山上那几年,从喜悦到困境、乃至被误解、攻击、污蔑,都市中原女朋友早已魂飞,只有慈母同情关照左右,原来的老朋友也变了味,可以说有时也动摇过,虽有尼采的“酒神精神”,易老庄婵精神左右,总觉得心力不支。后来茂源带栗宪庭照访,温普林、马尚、王连义及尹吉男、殷双喜等好多朋友的关怀,终于心定,坚守自信,扫除“雾霾”,把我生活与艺术闪光明道走了下来。

 

“自逐”展曝光后,回家当天就开始用三十余个论坛制造一面墙、车库等等,一干就是多个月,体力劳动忘事易休息,可让我忘记昨天,重新上路。去沈阳铁岭拜访老小朋友,调整身心,于去年12月26日又举办了一次14人参加的“8+1”第五回展。至于生活,很自立,读书、看电视、睡大觉,亦同普民。不好意思,有一位理想中的心上人女友更美,但没发现,也不急。目前独身一人也很清静、快乐,好生过几天吧。艺术生活不是我的全部。

 

记者:我觉得您是一个对物质生活特别不感兴趣的人,所以远离尘嚣,那大黑山是您的乌托邦吗?这个乌托邦给您带了什么呢?

 

于振立:价值观不一样,审视者身份不同,其意义自然各不相同。也许我是个理想主义者,喜欢过着有自己的船,由自己摆动船的游弋方向,可以遇到恶煞、凶险,但航行依旧。我常用“好玩”一词来形容我面对各种事物与周遭,吃什么随缘,身心自觉愉快为好,只是多不参加婚庆葬礼大餐和宴请,但我常下街请小兄弟吃顿好的,习惯随意一个人独自用餐的自在,白酒过大用量伤身而戒,干红少许象征有人味(笑),“阿诗玛”牌香烟多年陪伴,以似心中还是有女人地位(笑),以示通其俗,和其光。

 

大黑山是辽南半岛孤山,山上有佛道四庄庙,也是自然保护区及军事要塞,当年康有为先生到此避难多月留下一部诗集,故山不在高但有魂魄,现四周已被工业、学校、城市化所包围,放大了说我像都市中公园里的“大狗熊”被围观,观众认识我,而我认不清笼外面(笑)。我享受达意的生活,艺术与生活在模糊形式中唤生命一意孤行的合法性,出入自由,诗意在岗。

 

以上唠叨随意,随意剪裁皆为我。

 

2014.1.16  腊月十六於

 

大黑山响水观沟35-36号

 

于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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